九零 90

[及岩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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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185話衍伸

站在熟悉的十字路口，離那熟悉的門院大概100公尺的距離，你拉緊了風衣外套，戴起了T shirt的帽子。嘴裡呼出的空氣有點熱，和外頭有點寒的氣溫相交，變成了漂亮的白。

沒有特別和人有約的你佇立在街口，望著在熟悉不過的那戶人家，默默的等待著。雖然沒有約定，但是你確信著你會等到要等的人。有了目標，寒冷的早晨似乎也稍微有了暖意。你稍微搓了搓手，換了重心腳調整了一下站姿，繼續停留在住宅區鮮有人煙的早晨路口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終於等待的門院有了動靜。先是一句劃破沉靜的：我出門了。再來就是一陣乒砰，喧鬧的出門儀式彷彿他的個性一般，到哪都受人矚目。你稍微拉了拉帽沿，把自己隱身在電線桿後方，然後小心的將眼神順著望去，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踏出家門，往反方向前進。

你低頭看了看表，一邊在心裡叨念”真不愧是遲到大王，時間抓得也太趕了吧！”一邊邁出步伐保持一定的距離跟了上去。

住宅區內保持著看的到又快要看不到的距離小心的跟著，畢竟走的路線都很熟悉，不用擔心下一個轉彎人影消失，而電車上特意坐在另外一節車廂看的到他的位置，偶爾將眼神投射過去，又不敢太過頻繁，生怕因為這樣被發現。

小心翼翼，戰戰兢兢，不知為什麼，彷彿你對他的感情。

不知道是對方太過遲鈍，還是你的技巧太過純熟，一路上他都沒有發現你。

到達目的地時，平行的兩個車門，一前一後下了車。

斜對角的行走著，中間穿插了來來往往的人群，你看著他的背影，若隱若現。消失時你擔憂；顯現時你驚喜，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進了目標的會場。

場外的人很多。

你不知道對方會選哪個位置，要是就這樣站在最後面的看台看，那自己可就困擾了。可是他並沒有做出你想像中的選擇，而是在偏看台後方選了一張椅子坐下。坐下之前稍微的東張西望一下的動作徹底嚇壞了你，讓你快速的隱身到入口後方的陰影處，帽子拉得更緊了。

“嗶─” 劃破空氣中的哨聲正式宣布比賽開始。

你站在看台最後方的站位，沒有要就坐的意思。賽場上的比賽一開始就戰的難分敵我，你趁著對方注意場上的同時，今天第一次放肆的打量對方。

平常不常戴的細框眼鏡今天架在好看的鼻樑上，襯衫外套著一件合身的毛衣，把好身材襯托得更加勻稱了。而整個人的姿勢也異常有趣，不知道是怕被認出來還是不甘心，稍微呈捲曲狀，感覺稍微縮小了一點。

一切的一切都讓你覺得可愛的無可自拔。

隨著賽事的進行，對方看得更加入迷。一下憤恨的揮舞拳頭喊著：”小牛若！”一下又咬牙切齒的念著：”小飛雄。”

你覺得有點不是滋味，明明那個最常在他的身旁，最常讓他掛在口上的，是你。

明明是想要一起登上這個舞台，讓他用那欠扁的笑容在賽場上喊著你的名。

可是這個願望並沒有實現。

“嗶─” 場上的哨聲又響起。

這一次賽事來到了關鍵點，究竟會鹿死誰手，誰都不知道。

但是結局會是誰對你們而言重要嗎？

不論是誰，你們能做的只剩下對勝者的彆扭祝福和對敗者的同病相憐。

不論是誰，前進全國大賽終究都成為你們彼此高中三年最美的夢中夢。

球來球往，一直以來你們是這樣肩並肩的站在這個戰場上。

難得身為旁觀者，全身上下的細胞卻在喊叫著想要打排球。

想要，在觸碰多一點；想要，在接近深一點；想要，在停留久一點。

不論是對他還是對排球，都一樣。

啊，果然還是不想這樣結束今天。你這樣想。

一個早上不專心的同時看著比賽又想著他。

把視線再次投射到熟悉的角落，看到他又恢復縮成一團的坐姿，你輕聲笑了。拿下了出門到現在未摘下的帽子，邁開了步伐。

“什麼啊，原來你在啊，及川。”

至少最後的最後，讓我們一起見證吧。